要阻止全球气候变暖,不只是科学家的
难题,金融创新绝对不能缺席。
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本周在法国举行,为阻止气候变化灾难性后果,科学家呼吁各国采取措施,把2020年全球平均气温升幅控制在2摄氏度之内。
实现这一目标,人类必须转向更为绿色的能源。但与石油、天然气、煤炭等化石能源不同,风力、太阳能等绿色能源的成本无法在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成比例的分摊。绿色能源前期投资成本巨大,形成规模之后边际成本极低。
花旗分析师 Anthony Yuen和Ed Morse认为,这意味着金融成本决定了绿色能源的竞争力甚至是生存,特别是目前传统能源价格走低,挤压绿色能源使用空间的大环境之下。
花旗称:
尽管美国新增页岩气油井数量停滞,但是天然气价格仍在走低。在美国,天然气已经在进攻煤炭的势力范围。《洁净大气法案》施加了更严格煤炭环境标准,使得美国的煤炭发电站成本提高,更多的火力发电站被迫关闭。
但是在其他地方,事情完全不同。几乎除了美国的所有国家,煤炭发电仍然是最低廉能源获取途径。
即便在有9欧元/吨碳税的欧洲,烧煤仍然远比烧天然气便宜,这是因为进口天然气成本高昂。除了供过于求,煤炭开采成本过去3年内压缩了30%,这使得低价格下生产商仍有生存空间。煤炭价格显著阻碍了可再生能源或天然气的使用前景,这对于中国和印度的能源
政策至关重要。
所以即便中国开始限制煤炭消费,低价也会刺激印度等其他新兴国家使用更多的煤炭,这意味着廉价煤炭正在颠覆绿色能源革命。
那么什么才能解决
问题?花旗认为只有降低融资成本才能刺激绿色能源,而这么做可能要先使用公共资金撬动私人投资。
首先我们看下不同地区的不同类型能源的成本构成(下图):
正如花旗报告指出,不同地区和技术环境下各类能源成本构成显著不同。
比如在高融资成本的拉美地区,资本密集形的可再生能源中金融成本是最大的组成部分。在亚洲发展中国家,低融资成本和低劳动成本,加上低建设成本,令资金成本大幅降低,燃油成本是最关键因素。而在美国,由于页岩天然气供给充沛,开采技术成熟,开发天然气成本几乎与煤炭持平。
花旗认为,要削减不同地区的再生能源的成本差异,金融创新工具提供了解决方案。比如通过回收资本加快投资周期,即在资本项目成本完全回收之前,使用之前资金投入新的项目。
相比传统的银行贷款,复杂的金融工具能够刺激更多资本投资绿色能源。比如使用YieldCo模式,一些有稳定现金流的绿色能源项目,通过YieldCo能够以更低廉的成本获得投资。引入私募基金、以及策略投资者则是另一个加速资本回收的方式。策略投资者,特别是那些独立能源供应商(IPP),一直是新能源项目的大买家。这些策略投资者的筹资成本通常很低,并且拥有对消费者的定价权。此外私募正积极进军新能源领域,他们通过筹资和借入杠杆大举买入新能源资产。
此外发行绿色债券或者气候债券也是一个途径。
与传统的固定收益工具不同,绿色债券(GBP)获取资金专门投资绿色能源领域。2014年全球绿色债券发行规模为366亿美元。截止2015年5月,包括投资者,发行人和承销商在内的89家机构加入绿色债券
市场,此外有45家机构获得观察者地位。
气候债券标准( Climate Bonds Standard)组织负责制定发行标准。其中规定“多项
第三方验证程序,完整的
认证程序,债券发行前后的需求规则,以及一整套合规文件”。
花旗认为,目前‘绿色’债券复杂的定义及相关的证明过程,导致一些试图发行债券的企业望而却步。
更关键的是,整个绿色债券市场不成熟,融资成本越低,资产错配的风险越高。引入更多私人部门投资者仍是最优解决方案,而现在那些有钱人仍在一边观望。
对可再生能源市场而言,公共部门提供了重要的政策标准,提供了直接或间接的金融支持,设立了一整套程序。这些前期准备工作,将吸引更多的私人部门资金为公共目标服务。